"有吗?"

  燕七歌看着玉桑的脸,认真地道:“我一直做一个梦,我被困在皇宫的花苑中不能离开,后来一个女子出现,用掌心血帮我破了封印,她让我记住她的容貌,来日定会与她相遇……”玉桑听着慢慢张大了嘴,想起那日她误入到皇宫地下的幻影结界,在那里遇到只是一缕魂魄的燕七歌,又帮他投胎到当时的燕妃腹中,之前她只当那是一个意外,但现在看来,那日发生的一切,也许真的确有其事。

  “燕七歌,你实话告诉我,花都皇宫地下的那处地宫,真的只是幻影结界吗?”

  “你想说什么?”燕七歌忽然皱眉,脸色变得十分怪异。

  “我一直未告诉你,那日我不小心进入了那里面,我遇到你的魂魄被困在皇宫的花苑里……”

  “原来真的是你……”燕七歌蹙眉,脸色变得很奇怪。

  “你倒是说呀,那到底是什么。”

  “那是一笔易魂。”燕七歌回答着,停隔一下后又接着道:“二十五年前当时的皇帝独宠燕妃,燕妃怀胎后皇帝更有意废后改立,当时皇后,也就是后来的太后,她受一高人指点寻到一支步摇,高人告诉她,这步摇乃是神器,只要她肯付出代价,可让成她心愿。太后一心想求得皇子以保后位,经指点她将她的永泽宫改建,在宫殿下以五行之局建成一个和皇宫一模一样的幻影结界,用那步摇放在其中引灵,在里面结出魂胎让她有孕,但结出来的魂胎毕竟是没有走过阴府的死魂,所以赵璋生下来便没有心智,而那结界里的世界就定格在她如愿生子的那一日。10年前,先帝驾崩,皇后用她余下的寿命换得赵璋的开智登基,我将她的魂魄送进结界保存,10年之期一满再放她魂魄入地府投胎,这样即不违背轮回章法,也成全了她一片爱子之心。

  玉桑听完,仔细想了很久才慢慢理出头絮,点着头哦了一声,随后又皱起眉,道:“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
  燕七歌微偏过头迎上玉桑疑惑的眼神,并不回答,玉桑起初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,盯着燕七歌的眼睛看了一阵,忽然明白他的所指,惊讶地瞪大眼睛指着他,道:“你不会是指我吧,我怎么可能,我从未去过皇宫。”

  “太后曾绘过那位指点她的高人的画像,与我梦中所见帮我的女子一模一样,当时我便知晓确有那样一女子,后来见到辰妃,我便更信自己没有猜错,辰妃本是一只在皇宫修炼成精的春燕,妖类修成人形,多会按着自己见过的容貌去,她与你长得一模一样出现在宫中,这又岂会仅是巧合。”

  “春燕?玉桑想起那日在结界里的确救过一只在风雨中的燕子,但她还是不肯相信,道:”我当时只是误入其中,后来就逃出来了,应该只是碰巧。”

  “不可能。当时皇宫有镇妖局,你根本不可能施法,若真陷进结界,又怎可能逃出来。”

 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玉桑茫然地张着嘴,一点点回想那日在结界里的事情,之前未觉得,现在经此一提,她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,似乎当时在结界时所着衣衫有些不对,而且从结界出来后她手心的伤也一点痕迹都没了。

  “那日你并没有闯进结界,你只是昏倒在了那里,受结界的影响,你看到了从前相关的记忆,醒来时就误认为自己是闯进了结界。”

  “不可能,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自己见过你,二十五年前,我在……我在……”玉桑急着辩解,回想自己二十五年前的事情。二十五年对于一个凡人来说也许很久远,但对于一只妖来讲,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,她努力去想自己当时去了哪,话到嘴边却拧着眉说不下去了。“你在哪?“燕七歌微蹙眉头追问。

  “我……我怎么一下子忘记了?我想不起来了……”玉桑拧着眉努力地想,可脑中却一片空白,想得久了,额角处竟然传来阵阵痛意,她忍不住抬手抱住了头。

  燕七歌见玉桑显得很痛苦,就赶紧伸手扶住了她,道:“想不到就算了,你们妖活得久,记性不好也属正常。”

  “是吗?“玉桑迷茫地抬头看燕七歌,感觉十分疲惫,脑中一片空白,一股心痛和难受让她的眼睛被水气给蒙成模糊一片,可她却什么都记不起来,不知道自己为何心痛难受。

  因为玉桑不舒服,两人停止了赶路在一处背风的沙丘下下马,看到旁边有一棵被风干的枯树,燕七歌扶着玉桑下马过去坐下,又折了些树枝下来堆在一起点燃。

  燕七歌将马系好在树后,看玉桑一直在出神思索,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尘在玉桑旁边坐下,道:“别想了,睡会儿。”

  玉桑嗯了一下,疲倦地闭上眼靠到身后的树上,但因为没留神儿头就被树干上突出的疙瘩撞到到,疼得龇牙。

  燕七歌看着玉桑笑了,伸手将她被撞痛的后脑揉了揉,顺便把她的头靠到自己的肩头,道:“靠这儿睡吧。”

  “这才像话,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,对我好才是正事。”玉桑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了一句,抿唇笑了,原本心里的那些迷茫疑惑暂且放下。

  睡在半梦半醒间,玉桑觉得似是有人在看着自己,猝然惊醒,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的沙地上就站着身一身锦袍的紫凤。

  玉桑看了一眼旁边正闭目休息的燕七歌,小心地将头离开他的肩,轻声站起来示意紫凤到旁边的沙丘上说话。

第61章 :摄魂乐阵7

  夜风生凉,一轮半月挂于大漠之上,站在沙丘上,紫凤朝下面的燕七歌打量了一眼,随后就瞪向玉桑,道:“我说过多少回了,让你在我没回来之前别轻举妄动你不听,让你别再和这个凡人纠缠你也不听,你还真是我说什么,你就非要逆着我的意思来。”

  “紫凤,他没有恶意,而且我要找引魂灯笼,还需他帮忙。”

  “借口,全是借口,你心里明白,以你我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一介凡人帮忙,若是你一早听我的就将引魂灯笼抢过来,哪还这么多事。”紫凤厉声打断,眼中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愤怒,瞪着玉桑片刻后又问:“宇文桑,你老实说,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凡人了。”

  玉桑的脸有些发热,看了紫凤一眼,想要说话,却已被紫凤先堵了话,道:“我知道你无意嫁我,我不介意,你若寻得喜欢的,我还能亲自为你筹备婚礼,把你当妹子一般风光大嫁出去,只要你看中,不管是仙是妖我都不介意,可就是这个燕七歌不行。”

  “为什么,就因为他是凡人?”

  “凡人?他若是个凡人,我倒省心了,你看他那一身修为,是个凡人能有的吗?凡人顶多酸儒些,可他全身上下,一点人气不说,妖不像妖,仙不像仙,之前还好些,现在越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,连我都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。这六道之中长得好看的,修为高深的多了去,你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角色搭上身心。”

  “紫凤,我知你是为我好,可这次我不能听你的,我要自己做决定。”

  “这次不听我的,你倒是说说你哪次听过我的,我知道,你从来就没当我的话是回事儿,当初你就信白芷不信我,现在你就信这个燕七歌不信我,你早就不对你做指望了。得了,你爱怎样就怎样吧,以后吃了亏,别来找我哭。”紫凤越说越气,将手里摇着的纸扇猛然一收,一个挥袖间就化作一道紫光消失不见。

  第二日,朝霞将大漠照亮时,玉桑与燕七歌重新上路,经过商议,两人决定再次去赫连堡一趟。

  燕七歌拿着紫了方位后帯着玉桑朝前去,行了没多久,就到了一外残破的城場外,燕七歌示意玉桑停步,自己下马到城墙边走了一小圈,最后在墙根处发现了个小洞穴,将洞穴扒开,里面就露出一小堆的朱砂,再朝前走过几步,又是一处小洞穴,里面也是朱砂,如此朝前走过十丈每隔十步都有一堆朱砂。

  “这些是干什么用的?“玉桑下马,凑上前来发问。

  燕七歌拍掉手上的朱砂粉,牵起马缰入城,边四下打量空空如也的旧城,边道:“朱砂是辟邪之物,墙下的那些还掺了雄黄和多金粉,看来是有人用来防止妖邪入城的,这城内布局是按着五行隐身之术所建成,阵法结得填密,一般的人或妖别说进来,也许看都看不见这所城。两百年前,红沙城连着赫连堡一齐消失,想必就是用了这个结界。”

  “是吗。那我不仅能看见,还能进去,是不是说我很厉害?”

  “是呀,你真厉害。”燕七歌拖长着声音没好气地瞥玉桑一眼,顺手取过腰间的紫罗盘辨认方向,一看之下,燕七歌不禁微蹙起了眉头。

  “怎么了?看燕七歌神色不对,玉桑上前也去看罗盘,发现里面的指针在迅速的打着圈。

  “坏了?“玉桑出声,立刻得了燕七歌一个白眼,他合上紫罗盘四顾看了看,随后朝一堆废墟走过去,转一处墙角,就看到在废墟之上凌空悬挂着一只月白色的引魂灯笼。

  似乎是感觉到主人的出现,引魂灯笼在空中移动,飞落到燕七歌面前,燕七歌伸手接住,曲指捻诀,四周的废墟发生了颤动,随后一只由软皮包裹着的长剑破土而出,在空中一个转回后落到燕七歌的背后。

  “都说引魂灯笼是上古风间族的圣物,你一个凡人怎么会也和这引魂灯笼有灵犀?”玉桑终于问出自己在心里疑惑了好久的问题。

  “我不知道,只记得是某日醒来这灯笼和剑就挂在床边,似是我很早就有的一样东西,到底是怎么得来的,我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。”

  “看来,记性不好的也不只我一个嘛。”玉桑有点幸灾乐祸地双手环胸看燕七歌。“真是越来越聒噪。”燕七歌瞥玉桑一眼,随后收起引魂灯笼去牵马。

  玉桑和燕七歌出城离开,即是这里的事情已经结,就决定向南面去离开大漠。

  玉桑虽然这次没能收集到魂器,但也为终于能离开这个干燥的地方,骑在马背上一路高兴地哼着小曲,相比之下反而燕七歌有些走神失落之态。

  发现燕七歌一路来的不对劲儿,玉桑就唤他,可连唤了几声都没应,玉桑就用马鞭轻轻打了一下燕七歌的马,马儿一颠簸,他才猛然抬头。

  “你怎么了,找回了自己的东西,怎么不高兴。”玉桑问。

  “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,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儿。”

  什么不对了。”

  “赫连族即是有能力让一所城堡消失无踪,实力自是不可小觑,但却遇到你之后却像是一切都变得简单了,赫连族的人毫无作为不说,赫连雨死了,赫连云失踪,你拿到想要的,我的东西也全都轻易找回来,这样顺利的离开,好奇怪。”

  玉桑听着,先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随后眼珠一转又叫了起来,道:“唉,你不是说你不记得赫连雨了吗?你个骗子。”

  燕七歌没理玉桑的叫嚷,依旧面色凝重地道:“别打岔胡闹。”

  “那你觉得应当怎样?难不成,你还真想当赫连堡的姑爷。”

  “说正经的呢,闻闻你那一声的酸味儿。”燕七歌挑起眼皮儿看了玉桑一眼,目光在落下之际看到玉桑悬在马鞍下断成两截的羌笛,道:“那是不是你从赫连雨那里拿的。”

  玉桑拿起断掉的羌笛,道:“我本以为它是我要找的东西,为了它我差点小命都没了,结果却不是,看来是我感应错了,就只能挂在这里当纪念。”

第62章 :摄魂乐阵8

  “我看看。”

  燕七歌伸手取过羌笛来看了看,忽然用力一捏,那羌笛就碎成了粉末,在玉桑惊讶的还没来得及叫出来时,羌笛的粉末在燕七歌手心被冈吹散,余下一片色的巾碎片。

  “这支羌笛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,特别的是藏在中间的这片碎纱。”燕七歌将碎纱递给玉桑,玉桑握在手里闭目,一经试探果然蕴藏着灵力。

  “你要找的不是这羌笛,而是这片纱巾,有人想用这羌笛作幌子打发你离开。”“那怎么办?”

  “马上回去。”燕七歌说着,调转马头红沙城的方向打马而去,玉桑也一刻不犹豫地紧跟其后,两人在沙漠中跑了一阵儿,就回到之前旧城所在的位置,但却发现那里只有一望无垠的黄沙,半点城池的影子都没有。

  “明明就在这里的,怎么会不见了?”玉桑拉马在原地打转,显得十分不解。燕七歌四下打量着,但在他在还未说什么前,大地开始发生微微震动,在西方的天边有一线黄沙开始慢慢聚拢。

  “看来是有人不想我们回去。”燕七歌看着那黄沙冷笑出声,侧身扯动马缰控制住因受到惊吓而不安的马。

  眨眼的功夫,黄沙已经近身,漫天的黄沙在狂风中呼呼作响,吹得燕七歌和玉桑睁不开眼睛,更分辨不清方向。

  在玉桑被狂风吹得险些要从马上垂下去时,燕七歌一把拉住她,跃身坐到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,而燕七歌原本骑着的那匹马就立刻被狂风吹翻在地,连着混混黄沙被卷走。

  “把头低下。”燕七歌在风中大声提醒玉桑,随后他迅速出手,自背后抽出了那把从未出鞘的剑,对着前面的混沌黄沙狠狠一斩一收,剑风带着刺目的光在狂风之中劈开一条路,硬生生将狂风分成了两半开出一条路,而路的尽头就是红沙城。

  燕七歌提醒玉桑坐稳,环着她的腰打向前,马儿飞奔入城,刚一入城,身后的城门呼的一声关住,狂风突然消失,四周立刻变得安静。

  燕七歌跃身下马,随后扶着玉桑落地,玉桑边抖落着身上的沙粒边随燕七歌沿着街道朝前去,转过街角,玉桑停下拍着沙子的动作忽然停下,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眼睛。明明几个时辰前才见过赫连堡化成的废墟,但此刻赫连堡却还光鲜耸立在这里,白色的大理石高墙,流金门匾,半点没有损坏。

  赫连堡的大门打开,已经死去的赫连雨和赫连云兄妹正背着包袱走出来,似乎正要离开,看到两个不速之客,赫连兄妹惊呆在原地。

  半晌后,赫连云微叹了一口气,将肩上的包袱取下随手放到了旁边的廊下,神情颓败地道:“你们即是能找到我们,想必赫连堡这一劫是过不去了。”

  “赫连堡主不必担心,我们只是有些不解之处前来请教,并无他意。”

  “雨儿,去煮些茶来待客。”赫连云冲立在旁边的赫连雨发话。

  赫连雨看着对面的燕七歌,眼神幽怨中带着些悲伤,似乎不太乐意,赫连云就扭头看了她一眼,她这才不情愿地应了声是,转身重新进了大门里面。

  赫连云请紫凤和玉桑进门,在院中的石桌边坐下,道:“想问什么,便问吧。”

  “不如堡主自己讲来。”燕七歌撩袍坐下,语气淡然而不失客气。

  赫连云点点头,道:“事情要从很久之前说起,想必你们也知晓,我赫连一族靠的就是赫连族始祖随始皇帝铸造兵器而名扬天下,始皇帝建立人间第一个王朝后,赫连族始祖不求拜将封候,携全家到这西域之地立足,外人只道是先祖深谙官场风云多变,只图小富安乐,却不知实情却是先祖秘密接下了皇帝的一份旨意。皇帝将一只檀香木匣交与先祖,据说是一次大战得来的战利品,是件圣物,让先祖立誓守护此物,不可妄启,更不用这圣物图以私利,否则必有天谴。

  世人都说,官有损,富有溃,赫连堡到底也是在两百年前遇到了不利的时候。当时的皇帝是起兵谋反称帝,登基之后因害怕再有人如他一般起事,就不许民间私铸兵器,对负责铸造之人严加控制,而赫连堡更是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,就在赫连族受灭族威胁时,先祖为保一族平安,请出了那件被赫连族收藏供奉了近两千年的圣物,打开檀香木匣,取出了里面的东西。”

  “是什么?”

  “一块纱,红纱。那红纱当真神奇,谁戴上它,立刻就能法力无边,先祖就是凭着它将偌大的赫连堡隐藏在沙漠中,在皇帝的亲兵到来时,赫连堡平空消失,赫连堡成了西域沙漠中的传奇神话,被喻为天匠,皇帝只得放弃对我们的围剿。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,接下来才是赫连族恶梦的开始,赫连族数百口人接二连三死去,药石无医,他们死的时候都面色通红,就如覆了一层红色的面纱,这是动用圣物后的天谴。那一次,赫连族几尽灭族,红沙城,赫连堡一夜之后全是死人,唯有我父上一脉逃离西域,到北府之地改名换姓才活了下来,随后在北府安居两百年,本以为就些结束。可是,就在半年前,府里突然发生怪事,一府三十余口一夜之间暴毙过半,死时面色通红,如覆红纱,是圣物又在报复赫连族了。父亲当即大病,午夜时候有位高人来了赫连堡,他道与我赫连族的先祖有交情,有意帮我们避过此劫,只需我听他的话,演一场戏。”

  “高人说再过不久,就会有人来寻圣物,让我与妹妹回归赫连堡,留守在那里,等待有人来找那件圣物,只要我们将来者驱走,我们就是遵守了当年先祖守护神特的誓言,圣物会原谅我族曾经的妄动,赫连族的诅咒就会解除。”

  “那么他呢?“玉桑指着燕七歌问。

第63章 :摄魂乐阵9

  赫连云看向燕七歌,道:“就在我与妹妹出发前一日,你忽然出现,与父亲密聊了些话后父亲就暴毙了。等我们发现时时你昏倒在父亲屋中,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,当时我与妹妹举府西迁,就带上了你,雨儿也喜欢你……”

  “咳咳。”燕七歌轻咳两声打断了赫连云要说下去的话。

  赫连云发现燕七歌的不自然,侧目看到玉桑脸色不善,便明白了一二,脸上显露些许笑意,跳过这一段,继续道:“我们回到赫连堡后几日,玉桑姑娘你就进了大漠,知道你是要来寻找圣物的,我与妹妹就按计划行事布局。

  “你接我们入赫连堡,让赫连雨用羌笛施法,使我以为羌笛就是圣物,然后她死掉,我得到羌笛,认为这样我就会死心?”玉桑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