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墨从其他地方空运了两颗玉兰花树,这个季节本不应该开花,却满树的玉兰花。
总之,有钱就行。
他拍了一张,发在发小群里:兄弟们,看我的玉兰花。
贺应章:骚男。
宁扬:谁让他没有老婆。
金墨:呸,会不会欣赏?今天要不要来我家小酌几杯?
宁扬:我问我老婆加班吗?加班就来。
贺应章:受不了,学学谢淮,人家也有老婆,怎么没有张口闭口就是老婆?
金墨:因为他没说话的时候都粘着他老婆。
贺应章:……
秦:你别抹黑谢淮。
金墨:谁没事抹黑他?你看他最近有没有跟我们一起出来?天天守着他的律师老婆,上班送,下班接,一天三顿还要做饭。
@谢淮出来喝酒。
谢淮:嗯。
下午三点。
金墨:……,你突然有点陌生了!!你别装!你会出来喝酒?
秦濮:人家谢淮就那样,装什么?下午三点喝酒会不会太早了点?
宁扬:可以,那会我老婆上班。
贺应章:行,反正我都可以。
下午三点,金家
金墨还在跟宁扬他们打赌说谢淮不会来,结果谢淮来了,还多带了一个保镖。
他调侃道:“还怕我们抢劫你?”
谢淮没说什么,转头对着保镖道:“摘花朵大的。”
金墨:??
他刚想说是不是他题解的那个意思,紧接着就看见保镖证实,是他想的那样。
谢淮要摘他的玉兰花。
“不许摘!我好不容易托人买的!我是留给林柔看的!谢淮!你让他住手!你有钱不知道自己买?”
前几天他跟林柔说他家里有盛开的玉兰花,林柔不信,说好了明天来他家见识一下。
他好不容易约(骗)的人。
谢淮懒散的坐在椅子上,淡淡道:“只要几枝。”
“艹!你高中为了挑几朵大的玉兰花,都爬上树尖了。”
金墨仰头看着身姿矫健的保镖,又气道:“别摘树尖,你敢摘我就把你开除了,让你找不到工作。”
保镖咔嚓就折断最顶端,金墨在树下气得快跳脚。
宁扬几人在旁边看热闹,贺应章挑眉道:“还是太子爷会整治人。”
“多折一点,我带回家送我妈。”
金墨瞪了他两眼,等保镖摘了一把下来,谢淮就淡淡起身,“走了。”
金墨:“……”
他算是明白了,谢淮只是来摘玉兰花送宋暖。
他皮笑肉不笑,“谢淮,你真缺德。”
谢淮不以为意,接过保镖递给过来的玉兰花,莫名笑了一下,“过几天还你。”
看着他消失的背影,金墨坐在椅子上,啧道:“看见没?谢太子爷恋爱脑。”
宁扬有些好奇道:“看起来那女人也没什么过人之处。”
金墨一副他不懂的模样,“感情这种事不讲道理,就跟你一样,谁知道你会喜欢家教老师?”
宁扬:“……”
秦濮:“要不是有钱,你也追不了。”
当年宁扬他老婆有喜欢的男生,那个时候根本不喜欢宁扬,甚至认为他有精神病,毕竟正常人怎么会喜欢家教老师。
宁扬:“行行行,我就看你们几人什么时候栽跟头,谢太子爷都栽了,更不要说你们几个假唐僧。”
……
停车场
准时五点下班,宋暖一打开副驾驶的门就看见座椅上的玉兰花,顿时一愣,花没有包扎,看起来不像是花店买的。
鉴于他的前科,她问起来顺口,“你又偷别人家的花了?”
她抱起来,坐在副驾驶上。
谢淮弯腰伸手拉过安全带,替她系上,听见这句话神色坦然,“没有。”
“抢的。”
估计怕她误会,又添了一个被抢人的名字,“金墨。”
宋暖:“……”
她看着腿上的玉兰花,“这个季节还有玉兰花?”
“嗯。”
谢淮余光瞥着她,沉思半分钟后道:“可以在顶楼栽一棵。”
从上一次,宋暖就没去过顶楼,下意识道:“你放心我上去?”
男人瞬间不说话,到底是不放心,过了两个红绿灯才道:“下班后我陪你上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宋暖摇头道。
倒是没有不高兴,只是想着他不放心,玉兰花也不用种。
突然,车停在马路边上,谢淮歪头抿唇,好一会才道:“明天我就让人撤了那道门。”
他停顿一下,又道:“宋暖,你想什么,可以直接说,我都顺着你。”
他恨不得宋暖天天问他要东西,什么都行,总比她什么都不要好。
当然,男人不行。
第七十六章 暖暖,我们回家
若是以前宋暖只会很厌恶,但现在能察觉出他的让步,抬手指了一下前面,提醒道:“交警。”
谢淮乖乖开车又走,两人到画展附近的餐厅吃饭,吃完才去画展。
宋暖原以为谢淮只是随便找的画展,又或者恰好有举行的画展,没想到所有画都是有关风景。
平静的心荡起了秋千。
她的视线从画上挪到身侧的男人,恰好,他此时在看她,明显对这些画不感兴趣。
只对她有兴趣。
宋暖从小的喜好就很淡,很淡的喜欢,不会刻意去寻找,也没有很重的执着。
现在回想起来,只有高中那一段时间,她的喜好特别明显,谢淮如同放大镜,放大她所有喜好。
就比如现在,他提醒她,她喜欢看画展。
谢淮对上她的视线,下意识弯腰,低声道:“不喜欢?”
宋暖不太喜欢在公众场合做任何亲密的举动,然而这会却穿着得体的工作装,在得体的场合,凑过去亲了男人的侧脸。
她慌忙转移视线,继续专心盯着画看,只是耳朵的红晕出卖了她。
然而谢淮却立着身体,如同雕像一般,他没想过宋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亲他,就连在家她也很少主动。
这种行为刺激着他的神经,大脑一片空白。
持续一两分钟,同手同脚走到宋暖旁边,眸光盯着她,炙热不加收敛。
他喉结滚动,却也没说什么。
早知道看画展能让她亲,早八百年他就带她看画展。
倘若金墨知道他的想法,肯定会回一句:早八百年前,别说看画展,就是看金矿,宋暖也不会给他一个好眼神。
画展有一幅阳光透过树林的画,宋暖很喜欢,咨询了一下价格,两万多,不算贵,也不算便宜。
正当在考虑一下买不买,耳边传来声音,谢淮眼含笑意道:“亲我一下,我买。”
别说买一幅画,整个画展都行,只要她肯哄他。
这会还有画师在这里,宋暖一瞬间面色绯红,故作淡定的瞪了他一眼。
对着画师道:“画很好,我考虑一下。”
画师点头,“好。”
“买了。”谢淮简短道。
宋暖连忙拦住,“我自己买。”
虽然知道对谢淮不算什么,但她不能,谈恋爱至少要大多数平等。
一瞬间谢淮上扬的嘴角就抿紧,一条冰冷的直线,宋暖自然看见,犹豫一下,让步道:“你买吧。”
顿时男人眼神一亮,嘴角的弧度扬到最大,大有种千金博妃子一笑的张扬感,“再挑几幅。”
宋暖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,轻声道:“只要这个。”
谢淮“哦”了一声,心情很不错,付款后又当谢佣人的提包。
之后几天,谢淮每天早上都会发消息问宋暖下班去约会,宋暖恰好这几天不加班,所以就顺着他出去。
谢淮的心情好到特别明显,就连谢明宇打电话来,都能说上几句再挂。
他心情正常,宋暖这些天也比较自在,两人倒是过了几天正常生活。
周五,晚上六点
金墨打电话的时候,谢淮正在做饭,好一会才接通,“说。”
听见滋滋炒菜声,金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,“子诚的宴会你不来?”
“第一次办你要是不去,就是不给他面子。”
腰间系着黑色围裙的谢淮,一手翻炒菜,一手接电话,“还早,等我老婆吃完饭。”
金墨一听又知道他在做饭:“宴会上又不是没有吃的?”
“没营养。”
谢淮听见开门声,直接挂断电话,转身走出去,熟练又自然的从鞋柜拿出拖鞋,紧接着伸手拿包。
宋暖看了他一眼,换拖鞋道:“包里有件衬衣,你试了一下。”
紧接着又添一句道:“今天去了一趟商场,路过就买了。”
谢淮眼皮一抬,从包里拿出里面的衬衣,是一件深灰色衬衣,刚想放在沙发,又瞥见两只猫。
他拎着进卧室,很快出来,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,低沉询问道:“陪我去宴会,好吗?”
宋暖刚抱上猫,闻言,清晰感受到他说话的方式改变了一些,抬头道:“没有晚礼服,正常服装可以吗?”
听见她同意,谢淮忍不住多看她一眼,“都行。”
吃完饭,宋暖换了一身衣服出来,稍微正式一点的长款白色V领裙,还是林柔逛街说好看给她买的。
谢淮随意穿了一件衬衣,抬头一看,目光停滞,他比谁都清楚宋暖的身形很好,平日的工作装多半休闲,稍微能掩藏几分。
这会白色V领长裙,腰部褶皱,完美的腰线一眼可见,锁骨白皙漂亮,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。
她头型极为漂亮,五官精致,这样的发型反而多了一丝攻击性的美艳。
他喉结滚动几下,“什么时候买的裙子?”
“平时没见你穿?”
宋暖低头看了一眼,以为不太合适,“不好看吗?不好看我就换一下。”
看惯了职业装,偶尔穿这些衣服,总会有点不顺眼。
宋暖这种人,谢淮从高中就发现了,她是真的美而不自知,他点头道:“好看。”
他朝她走过去,伸手拢了一下领子,半晌后,压制住想让她换衣服的冲动道:“走吧。”
原本以为是小宴会,毕竟谢淮穿着很随意,黑色衬衣搭黑色西裤,领口微敞开,手腕的袖子往上翻。
看着比电视剧里还豪华的宫廷式大门,门口两边数名穿着西装的接待生,宋暖停下来,多少感觉穿着不太合适,“会不会不太正式?”
谢淮单手搂着她的细腰,淡淡道:“不是什么正式宴会。”
谢淮凭着他这张脸,不用请柬就直接进去了,这会大厅里的人很多,穿着精致,帅气的晚礼服。
两人一进来,受到场上大部分的目光,其中穿着蓝色燕尾服的男人单手拿着红酒杯,先是打量宋暖一眼,很快落在谢淮身上。
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,正想亲自来请你。”
“金墨说你在家做饭,我还不信,一看你这身衣服我就信了。”
“金墨在那边,你们先过去吧,弟妹,随意点。”
宋暖礼貌点头,“谢谢。”
陈子诚对于谢淮身旁有女人的传言听过不少,还以为是什么狐狸精,没想到还挺良家淑女。
他对着谢淮低声夸道:“眼光好。”说完就去招待其他人。
金墨看着眼前的两人,第一次见宴会穿这么随便,乐了一声,调侃道:“哟,出来买菜?”
谢淮懒得搭理他,扶着宋暖坐在沙发上,余光瞥见宋暖看了一眼不远处精致的小蛋糕。
他起身随便夹了两盘,放在宋暖面前的桌上,“吃吧。”
宋暖捻了一个,刚想用手摊着,一只大手就放在下巴处,谢淮低沉的声音,“吃吧。”
宋暖还没说什么,金墨就“啧”了一声,“太子爷,挺会伺候人呢?什么时候给我也接一下?”
谢淮幽深的瞥了他一眼,警告他一边去,金墨却不知死活,其实也是帮谢淮说几句话。
有些事他光做不说也不行, “宋暖,你知道这人有多缺德吗?前几天我刚到的玉兰花,他就让保镖来我家里摘,挑大的摘。”
“这种事他还不是第一次干,高中摘玉兰花,踩着我的背爬树,好不容易摘几朵,嫌没开,非得跑到树尖上。”
“结果摔下去,疼了一晚上,第二天你不搭理他,他还跑去踢玉兰花树,说一点也不吉利……”
“哎哟!!”
他疼得弯腰揉小腿,离谢淮远了点,又道:“宋暖,他就是欠收拾,你多收拾他。”
“ 要我帮你合上嘴?”谢淮冷冷道。
金墨这才走远了,宋暖余光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,张嘴咬了一口蛋糕,有些甜到腻人,她不太喜欢。
在纠结之中,她默默递给谢淮,谢淮本能的张嘴吃下,皱着眉头咽下去,宋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。
瞥见很少出现的梨涡,谢淮紧皱的眉头又舒展开,勾唇一笑,随后捻了一个小蛋糕,吃了一口,味道还不错。
他转手递给宋暖,低沉道:“不腻。”
宋暖接过来,低头小咬一口,确实还不错,刚想接着吃,目光就注意到周围的七八个人正盯着她。
金墨比较不怕死,跟其他人道:“看见没?我没说谎吧?谢太子爷这辈子都完蛋了。”
宋暖见谢淮丝毫不反驳,似乎不太想要这点面子,心里不自觉泛起一丝涟漪。
这时,宴会厅传来悠扬的钢琴声,熟悉的琴曲,宋暖下意识寻声看过去,一身白色西装的萧晟坐在钢琴面前,动作熟练又饱含情绪。
当年著名的钢琴家夸萧晟很有弹钢琴的天赋。
看见他,她下意识看向谢淮,不过没说什么,只是没再吃蛋糕。
谢淮僵直着身体收回手,目光落在她神色上,好一会,低沉道:“我去上厕所,在这里等我。”
他大步起身就走,转身出了宴会厅,靠在柱子上,神色隐忍,半晌后,才压下心里的暴戾。
刚想转身走,就对上一身白色西装的萧晟,身侧是陈子诚,他招呼道:“谢太子爷,怎么在这里?”
谢淮站直身体,淡淡道:“透口气。”
陈子诚刚想说什么,身后就有服务生来喊他,他转身就走。
谢淮和萧晟对视,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,半分钟后,谢淮轻蔑一笑,绕开他就走。
……
这边,服务生突然跑过来对着金墨说了几句,金墨下意识看向宋暖,紧接着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。
没多时,其他几人也走了。
过了一会,旁边坐了两名穿着精致礼服的女人,“弹钢琴的男人惹谢太子爷了?”
“怎么将人踢水里?”
“不知道,谢太子爷情绪本就不太好。”
闻言,宋暖脸色一变,起身朝门口走去,门口的池子边缘站了十几个人,除了保安就是谢淮一群相熟的人。
她走过去,萧晟刚好被人捞起来,浑身湿透,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,他对着她温和一笑,示意没事,之后就跟服务生走了。
谢淮自然也看见宋暖了,薄唇紧抿,金墨连忙缓和气氛道:“弹钢琴的就是虚弱,路都走不稳。”
“进去吧,外面风大。”
“你们先进去。”谢淮冷声道。
金墨看了宋暖一眼,将其他人带走,场面只剩宋暖和谢淮。
谢淮看向宋暖,头一次解释道:“不是我。”
“是他没站稳,摔进去。”
明明没撒谎,他却心颤得厉害。
宋暖会不信他……
六月的风,带着燥热,这会却凉到骨子里。
“我知道。”
女人轻轻的声音,砸在他胸口处,谢淮猛的抬头,有些喑哑,“你说什么?”
宋暖走过去,伸手将他拉过来,离水边远一两步,陈述道:“你可以让他不出现在我眼前。”
看见萧晟的那一秒,她确实误会谢淮,误会他故意带她来,却也仅仅只是一秒。
谢淮他完全可以让萧晟不出现在A市,他或许知道萧晟会出现在宴会,但仅仅只是宣誓主权。
他就是想……炫耀。
谢淮真幼稚。
谢淮身形一晃,盯着她挪不开眼睛,说了一句他认为不切实际的话,“你担心我掉水里?”
“嗯。”
宋暖不能否认,她第一时间是担心谢淮掉水里。
男人蓦地眼红,微抬下巴,过了一会才炙热的看着她,沙哑道:“宋暖,你没骗我?”
宋暖抿唇道:“我没有习惯骗人。”
大概是察觉出他那点不安,又将话说透彻,“谢淮,我跟萧晟仅仅只是大学同学。”
“我和你才是夫妻关系。”
话落,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,谢淮紧紧抱着她,大手掌着她的后脑,低低道:“我已经当真了。”
他当真宋暖喜欢他。
宋暖还没说什么,身体凌空,下一秒,谢淮抱着她往门口走,她下意识埋头,不想被人看见,“放我下来。”
男人一声不吭,不多时,坐在副驾驶上,紧接着男人从主驾驶弯腰替她系安全带。
谢淮的视线如狼似虎的危险感,宋暖下意识闪躲,下一秒,他捧着她的脸,低头狠狠亲一口。
渐渐俊朗的脸荡起张扬的笑容,特有的磁性声,“暖暖,我们回家。”
第七十七章 贺千芸去世
半路上,金墨一直打电话,连续响了好几次,谢淮才伸手接通,语气还算耐烦,“说。”
金墨小心翼翼试探道:“你还好吗?”
“滚。”谢淮简短道。
金墨沉默几秒,又劝道:“做男人要大度,怎么能踢人?越这样,宋暖就会越觉得你小气。”
“没有女人喜欢小气的男人。”
要不是怕刺激他,他还想说几句,有前任很正常,但前任不重要,重要的是抓着宋暖的心。
跟前任过不去,就是对自己的不肯定。
像他,他从来不在意林柔的前任,一坨烂货,跟他完全没比。
只能说林柔以前眼睛没睁开。
谢淮眉心一抽,冷冷道:“我踢他干什么?”
他语气冷冷又道:“眼睛瞎了看监控。”
金墨“啊”了一声,诧异后松了一口气,“我还以为是你,你跟宋暖解释没?你跟我解释没用,要跟她解释。”
“不用你操心。”谢淮冷着脸把电话挂断。
宋暖前脚进家门,后脚整个人就被抱进卧室,折腾两三个小时才放过她。
不是她不反抗,这事,谢淮不依她。
谢淮赤裸着上半身,弯腰收拾一地的残物,宋暖那条白色的裙子已经报废了,他没敢回头去看她的眼神。
拎着衣服进浴室。
一点没有刚才折腾人的架势。
实际上宋暖已经没有力气看他,迷迷糊糊已经睡着了,第二天九点多才醒。
醒来的时候,谢淮难得没醒,离她半掌的距离,合上的眸子,睫毛修长,头发松散凌乱的搭着,少了几分戾气,温和不少。
宋暖有些恍惚,心里那点偷偷藏藏的记忆又冒了出来,她曾无数次偷偷摸摸偷看谢淮睡觉。
青春时期,只要是正常女生,应该都喜欢长相帅气的男生。
谢淮的外形,她就算是讨厌他这个人,也不会说他丑。
男人眼皮轻动,她亦如高中时候,闭上眼睛假睡。
她从来不承认她胆子大,相反胆子特别小,一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,她就会跟乌龟一样,缩回壳中。
谢淮没发现她已经醒了,惺忪的眸子,倒映着女人柔和的鹅蛋脸,从学生年代就很难见到她披着头发,跟老旧思想的人一般。
头发扎好,人才有精神面貌。
他抬头轻轻拨开挡住她半边脸的头发,过了几秒,亲在她嘴唇上,不多时,女人的耳垂红了。
他这才意识到她已经醒了,轻笑一声,也没有猜穿她,大手从衣服里探进去,顿时女人睁开眼睛,恼羞成怒道:“谢淮。”
“哎。”
谢淮乖顺的应了一声,他手顿住,但也没有收回来,抿唇一笑,又道:“还不好意思?”
宋暖瞪了他一眼,抓着他的手腕,红脸怒嗔道:“去做饭。”
“好好好,我去做饭。”谢淮的语气温和不少,他轻捏她软肉一下,随即利索收收。
坐起身,套上睡衣。
他打开出去,没一会两只猫就跑进来了,除了晚上的时候,两只猫都可以随意走动。
偶尔被套这些有猫毛,宋暖打算下班回来处理的时候,总是换了干净的被套。
她抱着八月,揉了揉它的小胖脸,低喃道:“你是公猫怎么能这么胖,小心豆豆不喜欢你。”
八月舒服得四脚朝天,甚至给她表演打滚,她乐了一声。
厨房
陈子诚打电话过来慰问谢淮,“醒了?”
谢淮从冰箱里拿出两枚鸡蛋,不轻不重道:“鬼说话?”
陈子诚:“……”
他笑了一声,“昨天没招待好你们,今天我们几人单独聚一下,允许带家属。”
谢淮“嗯”了一声,但没完全答应,“我问我老婆。”
宋暖周末不太喜欢出去玩,加上前几天天天出门,今天再让她出门,她可能就要挠人。
“现在成妻管严?什么时候让我们喝喜酒?”陈子诚倒是没有调侃他,一个圈子的人,什么性格他还是清楚。
如果是金墨,他肯定不会提喝喜酒的事。
“会通知你们。”
谢淮挂断电话的下一秒,谢明宇就打电话来了,“在干什么?”
“做饭。”谢淮道。
谢明宇眉心抽痛,还是不能接受他整天跟个佣人一样做饭,不过他也管不了。
他道:“你奶奶身体不太好,过来陪他一段时间。”
谢淮没跟他反着来,沉默道:“好。”
宋暖在床上躺了一会,就开始收拾卧室,收拾完就坐在沙发上,等谢淮端着饭出来,她就走过去。
等她吃完饭,谢淮才道:“要去一趟国外,有一段时间才回来。”
宋暖看向他,大概知道是去干什么,“去看奶奶?”
见他点头,她又道:“我去不了,最近有两个官司,有时间我会过去。”
官司时间定好,就没办法改动。
谢淮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收拾碗筷进厨房,再出来就看见宋暖坐在沙发上叠他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