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母都不认可的婚事又能坚持多久呢。”阿珍反正不看好他俩的爱情,“Connie姐的母亲反对,我就不信他的父母无动于衷?他们要是知道反应只会比阿婆更激烈。到那时Connie姐青春也给耽误了,他自己倒是拍拍屁股走了。太不负责。”
苏念星挠挠头,她上辈子谈过太多段恋爱,从来不求结果,只在乎当时的感受。他某个瞬间让她心动,他们就在一起。她甚至主动追过好几任男朋友,但是她可能受圈子影响,谈了一段恋爱,只要男方有瞬间让她觉得下头的举动,她翻脸比翻书都快,分分钟分手。而且她丝毫不用担心对方报复,她有保镖,只要她不愿意,那些人根本没机会靠近她。
富豪圈几乎没有从一而终的爱情,二代圈就更乱了,谈十段以下的恋情都算纯情。像她一段时间只交往一个男友在二代圈已经算是洁身自好。
苏念星看向阿珍,“一定有个结果吗?过程不是更重要吗?”
阿珍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弄懵了,“过程再重要,没有结果不等于浪费时间吗?而且女人的青春那么宝贵,怎么能浪费呢?”
苏念星就更不能理解了,“就是因为青春宝贵,所以我们才要趁着年轻多交往几任男朋友,否则你怎么知道谁更适合你呢?”
阿珍张了张嘴,看着苏念星的目光就像看稀奇的大猩猩。
苏念星以为她被自己说服,自顾自说道,“虽然他们未来可能会分开,但是她享受一段美好的恋爱了呀。这不是很浪漫的事情吗?”
说完,她施施然回冰室了,阿珍看着她的背影咽了口唾沫,脑海有个念头在闪现:不是说内地姑娘很保守吗?怎么老板思想那么前卫呢?
冰室内,阿婆还在跟街坊们抱怨女儿的倔强。
街坊们反劝她,“儿女自有儿孙福,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别掺和儿女的婚事了。”
“就是啊,现在孩子压力多大啊。房价那么贵,结婚娶妻哪那么容易呢。”
提起这事阿婆就有话说了,“就是因为挣钱不容易,所以我才不同意他俩在一起啊。那个拖鞋仔连屋都没有,都是住我女儿家。两人要是结婚,离婚后他能分走我女儿一半财产。”
街坊们也不知该如何劝她,“我看拖鞋仔铁了心不会分手。你还是多劝劝Connie姐吧?”
“她不听我的。”阿婆伤心落泪,“这个家都是她撑起的,我劝不住。”
劝着劝着,外面有街坊提醒她,“Connie姐回来了。”
阿婆立刻丢下街坊去找女儿,Connie姐看到她来了,微微有些惊讶,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
阿婆握住女儿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文淑啊,你可不能跟那个拖鞋仔结婚。那人不可靠。他就是个骗子,你可不能像妈那样糊涂。”
当着这么多街坊的面,她自揭其短,“当年妈就是不懂事,才被你爸的花言巧语哄住,最后落得一无所有,还带累你们姐妹。”
街坊们纷纷劝Connie姐,“是啊,你妈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找个条件相当的男人结婚吧。那个拖鞋仔也就长得靓,各方面都配不上你。你还是再想想吧?”
Connie姐刚回来,听到这么多人劝自己分手,脸上多了几分羞惭和窘迫,这么私密的事情,她还是不习惯当着家长的面提及,这样会给她的工作带来不便,甚至会妨碍到她身为老师的权威,她拍拍母亲的背,“回去再说吧。”
她不等母亲反应,落荒而逃。
转眼过去几日,苏念星听到琳琳母亲说这是最后一次来送菜,“地里的菜都没了。”
苏念星给她结算工钱,又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。
琳琳母亲早就想好了,“在村里只能种地,我在女儿中学附近找了份工作,租了笼屋。每月也能攒下一两千,足够一家人生活了。”
苏念星看着她脸颊有肉,想来她这段时间养得不错,赞赏地点点头,“很好。”
送走琳琳母亲,到了下午茶时间,Connie姐过来定饮品。
苏念星见到她,笑着跟她打招呼,“还是老规矩?”
Connie姐点点头,看了眼价目表,突然问能不能给她留一卦,她想晚上过来算卦。
苏念星现在的卦一般不到晚上就能卖完,Connie姐是老顾客,当然可以为她留单,点头答应了。
一直到22点,Connie姐才姗姗来迟,店内已经没有客人,她点了瓶酒,邀请苏念星跟她一块喝。
苏念星现在没有保镖,没有安全感,所以轻易不饮酒,摇头谢绝了。
Connie姐也不介意,自斟自饮,一杯接一杯,好似喝的不是酒,而是水。待到半醺时分,Connie姐才讲自己的心事,“我的男朋友比我小十岁,你知道吧?”
苏念星颔首,Connie姐的名气很大,她的恋情自然也引人关注,交往的男朋友小她十岁也确实匪夷所思。时不时就有人拿出来议论一番。
Connie姐双手紧紧握着酒瓶,上半身几乎趴在桌上,她双眼迷蒙,声音带着郁郁寡欢,“我现在遇到的街坊,每次见面都问我有没有分手?他们半点不看好我的恋情。还有我妈也是。一段不被祝福的恋情真的不能修成正果吗?我真的好累。”
苏念星觉得这世上感同身受是很难的。就像她上辈子有钱,只能体会到有钱的快乐,根本体会不到无钱的烦恼。穿越后她一无所有,切身经历后,她才知道赚钱有多难。她没谈过比她小很多的男朋友,不太理解Connie姐的烦恼。
好在Connie姐也没指望她理解,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,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苏念星,“我听说你算卦很准,我想请你帮我算一卦。如果你的卦象不好,那就是给我的启示。”
这世上有许多人在面临两难选择时开始求助于神灵。苏念星觉得这没什么不好,总比一遍遍情绪内耗来得爽快。
苏念星拿着工具坐到她面前,开始摇六爻金钱卦,一顿操作后,开始算手相。
Connie姐紧盯着苏念星,之前还为这段恋情烦恼,现在却又有些紧张,“怎么样?是不是凶兆?”她叹息一声,“我大概要做恶人了,他那么乖巧,还真舍不得呢。”
苏念星看着视频,心里微微叹息:Connie姐和男朋友认识十年,交往仅一年。靓仔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,谁都不肯要他,像踢皮球一样将他踢来踢去。只有Connie姐一直关心他。在他心里,Connie姐不仅仅是恋人,还是朋友,姐姐或母亲。他小时候有过非人遭遇,有些社恐,不爱与人交际,这也给他的工作带来诸多不便。他未来事业会难有大起色。也就更加凸显Connie姐的与众不同。
Connie姐跟靓仔分手后,交往一位精英男,最后也步入婚姻,但是两人性格不合,再加上Connie姐工作繁忙,最终男方出轨,Connie姐知道后,为了不让女儿生在单亲家庭,她没有离婚。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她不快乐。至于靓仔过着最普通的单身生活,直到死后,他将财产捐给了Connie姐,她才知道原来他一直爱着她,却从未打扰过她的生活。
苏念星不知道什么爱情,但是像这样长情的人,Connie姐嫁给他一定会幸福吧?她冲Connie姐微微一笑,“你们很合。结婚会很幸福。”
Connie姐惊讶地“啊”了一声,心神一阵恍惚,有些不敢相信还有些诧异,她倾着上半身子朝苏念星靠过来,“真的?这……怎么会呢?”
看来她自己也不相信两人的感情能修成正果。
苏念星摊了摊手,“为什么不呢?你在他心里份量很重。他对你们的感情很认真。他会是个贤内助,他做菜很好吃,也很重视家庭,把家人照顾得很好,你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他很敏感,没有安全感,你这段时间的彷徨他可能也感受到了,但是他习惯隐忍,不习惯索取,所以很没存在感。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,未来最好要多跟他沟通,不能理所当然索取回报,却不懂得付出。”
Connie姐瞳仁颤了颤,她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狠狠在她脑海炸开,她贪恋他年轻的身体,从未有片刻关心过他的内心。在外人看来,她是吃亏的那方。有没有可能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,明明她更享受他的照顾,但是她却从来没有给予他肯定,她像其他人一样把他的好当作别有用心。
她从震惊中回神,突然涌起丝丝愧疚。
苏念星定定打量Connie姐,“鞋子好不好穿?只有穿的人才知道。你性格强势,又不缺钱,完全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男主内女主外生活。只要你愿意,你会比别人过得更幸福。”
性格决定未来。Connie姐不适合找个势均力敌的伴侣,她是这个时代优秀璀璨的女性就该站在高峰,不要畏惧普通人的目光,她要迎难而上,面对世俗的勇气。
Connie姐松开酒瓶,心底生出浓浓谢意,“大师,你说得对。鞋子好不好自己才知道。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苏念星看着跑出冰室,脸上带了满足的笑意。原来香江也有不一样的烟火。
Connie姐迎着微凉的风,酒醒了大半,路过街口时,看到甜品店还亮着灯,想起她最爱吃他做的饭菜,她心里突然生起一丝愧疚,买了两碗甜品,回到家中,客厅亮着微弱的灯光,却空无一人。
她将甜品放下,打开卧室,卧室内床上微微拢起,他已经睡了。
想起苏念星的卦象,她躺到床上,从后面抱住他,怀里的人身子僵了僵,Connie姐在他脖颈处吻了吻,男人回身搂住她……
事后,两人并排坐在客厅品尝甜品,男人羞涩的脸上带了几分隐密的喜悦。
Connie姐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嫣红的嘴唇,欣赏他的窘迫,突然语出惊人,“我们结婚吧?”
男人惊讶咳了咳,呆呆看着她。
Connie姐揉了揉他耳垂,“不愿意?”
男人猛地摇头,随后又迟疑起来,“可是阿姨那儿?”
“我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”Connie姐顿了顿,“我妈总有一天会理解的。”
男人激动地握住Connie姐的手。两人相视一笑。
“哎!你听说了吗?Connie姐要跟拖鞋仔结婚了?”
苏神算冰室,最热闹的时间段,街坊们又开始聊新鲜八卦。“啊?结婚了?前几天不是说分手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哎呀,Connie姐糊涂呀,跟拖鞋仔结婚,未来被坑,后悔也晚了。”
“现在的年轻人主意都大着呢。不吃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”
有个知晓内幕的街坊突然道,“听说Connie姐找苏神算算过卦,苏神算说两人是天作之合,未来能白头偕老。”
街坊们纷纷向苏念星求证。
苏念星颔首,确实是她说的。
明哥咳了咳,“我也觉得两人很般配。郎才女貌。他们一定能幸福。”
“我也觉得。两人长得都靓,生出来的孩子不会差。”
“哎呀,我觉得他俩还有点夫妻相呢?!”
街坊们七嘴八舌夸赞,这变脸速度让新来的食客们咂舌。
这段不被众人看好的婚姻突然就被街坊们打上“天赐良缘”标签。
第63章
“大师!大师!你真的要救救我。”
苏念星一大早还没走进冰室, 一位靓女焦急地从冰室冲出来,与她撞个正着。
靓女神色慌张,眼角还有眼屎, 黑眼圈极重, 头发凌乱, 一看就是整宿没睡, 连洗漱都忘了。
她让对方稍安勿躁,“你慢慢说, 发生什么事了?”
她走进店里拿罗盘, 示意女人找个位置先坐下。
靓女急得口干舌燥, “大师,我的钱丢了。整整十多万呢。一眨眼就不见了!”
这话一出,几乎所有人都看过来, 有些排队的食客勾头往这边看,没排队的食客纷纷围过来,他们比苏念星更热心,“怎么回事?钱怎么会丢呢?”
“你把钱放在哪儿了?”
“你怎么不存进银行?”
靓女急得快要哭出来, “我昨天刚发的奖金, 下班太晚, 银行已经关门了,我原本打算今天去存的, 可是临睡前,我才发现钱不见, 我把家里翻来翻去,全找遍了, 就是没找到。”
苏念星疑惑,“你是一个人住, 还是?”
“我跟我妈一起住。她上夜班,昨晚不在家。”靓女急得不成,“大师,你能帮我算算钱在哪吗?是被偷了,还是怎么回事?”
有位食客想起之前有个苦主,家里藏了个陌生人,福至心灵猜测,“你家里有没有藏人?”
靓女惊恐地瞪大眼睛,随后又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摇头,“不会的。我家地方小,没有藏人的地方。”
苏念星见她着急,示意周围人安静,她先给对方算卦,她接过对方的手,认真看起来。入眼是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太,行动有些迟缓,走进女儿房间,发现抽屉里有一个袋子,里面有钱,她将里面的钱装进袋子里,转身出了房门……
苏念星看向女人,“钱是你妈妈拿的。”
靓女愣住,下意识反驳,“这不可能。她昨晚上班呢。”
苏念星叹了口气,“你妈妈被公司辞退了。她只不过没告诉你。”
靓女刚要插嘴,苏念星打断她,“而且还有个更紧急的事情,你妈要拿这些钱去买灵丹妙药。”
靓女糊涂了,“什么灵丹妙药?她生病了?”
“对。年纪大了,手脚不听使唤,工作总是出岔子,领导辞退了她,去医院检查花了钱却不见好。所以就开始求神拜佛,渴望灵丹妙药救自己。”
靓女总算明白了,“她怎么能这么糊涂呢。不能工作就告诉我嘛。”
年长些的食客们纷纷劝解,“老人家也是不想拖累儿女。”
年轻些的食客却不赞同这个说法,“她不想拖累儿女,就偷女儿的钱。这是什么道理。”
靓女伤心一会儿,突然觉得不对,“我妈挣的钱一直都存着呢。她怎么会偷我的钱呢?”
“她的存款已经花完了。所以才……”苏念星又看到不一样的东西,“你妈妈现在正拿钱去买药。你现在打车赶过去,还来得及阻止。”
靓女心下一慌,也顾不上询问细节,“她在哪儿?我现在去找她。”
苏念星快速报出地址,“在鸭寮街的元臻堂养生堂,那家店有背景你暂时还惹不起,别想着把之前的欠款都要回来,拦住你母亲就行。”
靓女记下地址,胡乱点了下头,飞快离开冰室。
等她走远,苏念星才反应过来,这人还没给钱呢?
苏念星追出去后,才发现人早已不见踪影。
就在苏念星以为这卦金要泡汤时,午饭过后,靓女带着母亲回来了。
阿婆就像做错事的孩子,跟在女儿后头。
靓女刚刚在路上差点气炸了,这会儿表情说不出的阴郁,将卦金交给苏念星后,捂着快要饿得打结的胃,让苏念星上两份最快的饭。她连早饭都没吃,快要饿扁了。
苏念星让李师傅给她炒了两份炒饭,再搭配一碗开水白菜和两份凉菜,五分钟就能上。
靓女吃得津津有味,母亲却是时不时就抬头看一眼女儿,那可怜的表情让人颇不是滋味。
不明真相的食客见此,主动劝女人想开些,“她到底是你妈,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?你也太不孝了。”
知道内幕的食客示意对方别多管闲事,“她妈妈偷她十万块钱去买保键品,还把自己的存款全花光了。搁你你能心平气和跟她说话?”
食客恍然大悟,代入他们自己,态度绝对不比这靓女温柔,看着阿婆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。
香江人压力多大啊,年轻人肩头的担子就更大。那么多存款都花出去了,换成孩子早就打一顿了。可对着自己的母亲,能打吗?显然不能。
阿婆垂着脑袋一个劲儿给女儿道歉,“是我不好,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。但是你工作太忙了。我以为那是药,吃了能好,可是谁知道治不好。”
靓女吃饱后,抬头看了一眼母亲,见她还没有吃完,催促她快吃,“既然腿脚不好,那就别出去工作了。”
阿婆一听立刻急了,“那怎么行?你还要买屋接壮壮过来嘛。”
靓女揉了揉脸,“买不起大的,我就买个小的。你好好照顾好自己,就算帮我忙了。”
阿婆思量片刻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吃完饭,靓女结账带着母亲离开了冰室。
这样的场景在香江各大地方都在上演。靓女没有一个优渥的环境,离婚时,法官也不会将孩子判给她,所以她拼命挣钱想要买房,她母亲也想帮她,奈何越帮越忙。
苏念星收回视线,又来了一位客人要算卦。
这个客人是个师奶,神色说不出的疲惫和憔悴,跟刚刚那靓女的状态有些类似,但是眼神却截然不同。
对方期期艾艾坐下来,有食客想要凑近,师奶有些不自在,但还是紧张看着苏念星,“大师,你这边能算什么?”
苏念星下意识回答,“可以算事业,婚姻,住宅和命运。我最擅长婚姻。”
师奶抿了抿唇,站起来就想离开。
苏念星一头雾水,“你算的内容不包括这些?”
师奶点了点头,“我想算我老公的好兄弟。”
苏念星疑惑,众人也是不解,“算他干什么?”
师奶叹息一声,重新坐回来,“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,我老公对他兄弟比对我还好。我生病的时候,他让我自己去医院,但是他兄弟生病,他鞍前马后照顾他出院,甚至连医药费都帮他垫。每次请客喝酒,都是我老公付的钱。他挣的钱只有一小部分拿回家。我一个人要养两个孩子,真的好累。但是离婚后,我照样养不起两个孩子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?我想让大师算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苏念星没有开口,食客们也是纷纷纳闷,“不管自己的妻儿,却一直照顾自己的兄弟,确实够奇怪的。”
“你老公兄弟多大?会不会是他的私生子?”
师奶摇头,“不是。两人只差了两三岁,不可能是私生子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是亲兄弟关系?”食客开动脑筋,但是很快又被否决了,就算是亲兄弟,也没道理那么亲吧?自己孩子不养,养别人。
苏念星也觉得挺奇怪的,年龄不可能是私生子,那还有什么原因呢?她试探问师奶,“他好兄弟对你的态度怎么样?有没有排斥情绪。”
师奶不知道她问这句话的潜台词,不过还是老实回答,“每次都叫我嫂子,但是态度说不上亲近。主要我受不了老公一直给他花钱,每次老公都站在他那头,反过来骂我。”
懂得都懂,肯定是看不惯老公的好兄弟呗。说实话也不怪这个师奶生气,换谁都受不了。
苏念星试探问,“你老公每天晚上回家睡觉吗?有没有夜不归宿的情况?”
师奶摇头,“没有。他很少在外面过夜。”
苏念星奇了,既不是出轨,也不是私生子,还能因为什么原因呢?
有个食客道,“你老公还不能顶事呢。有些男人就是兄弟亲,你看那些古惑仔,不都是拿兄弟当手足,拿女人当衣服吗?”
这个说辞勉强让师奶接受,但是她不管什么理由,只想让老公改变,“我想让他顾着家里。大师,你能不能想想办法?”
苏念星愕然,“我是算命大师,不是许愿大师,你是不是找错人了?”
她就算帮她算出原因,她也没办法帮她解决啊?她开的是冰室,又不是寺庙。
食客们也觉得这师奶可能是病急乱投医,“你想让老公以家庭为先,那你应该改变你老公的态度。是他先不尊重你的。你找大师算也没用啊?她不是情感专家。帮不了你。”
师奶涨红着脸,“可是他对其他弟兄不这样。对自己的亲兄弟都没有这个兄弟亲。”
“他们可能是过命的交情呗。”有食客随口回答,“比如对方曾经救过他。肯定要用命报答。”
师奶看着苏念星,“你能帮我算算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吗?如果真的是救命之恩,我也认了。如果不是,我一定要提出离婚。我宁愿将两个孩子送到乡下,也不能让孩子过这种日子。”
苏念星蹙眉,“如果你想算这个,那要把你老公叫过来。我来帮他算。你的心思太杂了,有很大概率算不出来。”
这个师奶明显更在意自己的孩子,在她心里孩子才是第一位的。丈夫和兄弟的秘密只能排第二。
师奶思忖再三点头答应,“好,我叫他过来。”
说完转身离开,苏念星这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,就在苏念星以为对方不会来时,夫妻俩上门了。
陈健波有些不耐烦跟在师奶身后,“你自己来买就行了,干嘛非要我跟着一块来?你是缺胳膊还是断腿了?”
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?苏念星看向师奶,对方示意丈夫先坐在那边等着,她来排队。
陈健波不耐烦地坐在一处空位,师奶排在后头冲苏念星招手,“你就说我中了奖,要不然他不肯算。”
苏念星恍然大悟,“行。”
轮到师奶时,她装作惊喜的样子,“呀,我中奖了。老公,我中奖了。”
陈健波愣了愣,听到老婆大喊“中奖”,他一改刚才的不耐烦,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,手里挥着中奖券,“老公,咱们可以免费算次卦。你来让大师算算什么时候升职加薪吧?”
陈健波接过她手里的奖券,还真是中奖了,他咧嘴大笑,一连说了三个“好”后,听到老婆催促快算卦,他一副“你傻”的表情,“算什么卦?我什么时候升职,我问自己领导就行了,我问她不是多此一举嘛。”
这话说得还真对,毕竟升职加薪靠的是领导提拔,不是苏念星。
师奶没想到这些,不过她也是机灵的,“不算升职加薪,那就算点别的。让她算算咱们什么时候能发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