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各端一杯茶水,坐在电视机前看《蜜桃成熟时》。李宁咏是第一次看三级片,而且是由男友陪着看三级片,看得口干舌燥,浑身燥热。

看着看着,王桥和李宁咏滚到沙发上。

……

亲热一会,两人分开。李宁咏满脸红晕,埋怨道:“你把我衣服弄乱了。”到卫生间去整理衣服时,她发现小裤己经被自己弄湿了。

“王桥肯定是老手了,一点都不老实。”李宁咏看着镜中的自己,又想道:“我不是找一个老实巴交的童男子,而是要找一个有能力的男人,何必吹毛求疵,要求过严。”

想起刚才的场景,又觉得面红耳赤,身体很是舒畅。

王桥尊重了李宁咏的意愿,强忍着冲动。当李宁咏进卫生整理之时,他赶紧进厨房剖鱼,用劳动来分散强烈的男人欲望。

李宁咏在卫生间停留时间很长,当身体完全恢复正常以后,又补了妆,这才施施走了出来。

走到客厅,李宁咏便被一阵浓浓的异香所包围。发出异香的是一盆冒着热气的酸菜鱼。白色鱼片、红色辣椒、青色葱,淡黄鱼汤,增加了香味的诱惑,让她食欲大开。

“真好吃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李宁咏给了王桥一个媚眼,清亮的眼中充满着柔情,仿佛能滴出来水来。

王桥一语双关地道:“菜好吃是一个方面,另一个方面是刚才做了运动,累了。”

李宁咏脸上又飞起一片红晕,评价道:“你这人在外面装得一本正经,其实是油腔滑调,油嘴滑舌,油头滑面。”

王桥道:“如果我在家里也是一本正经,那么人生将多么索然无味。”

李宁咏想了想,道:“确实如此,你还是保持本色吧。”

吃过饭,聊了一会天。王桥看了看窗外,道:“你早点回去吧。”李宁咏假装生气地道:“你这么想我早点离开。”王桥坦白道:“你再不走,说不定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。走吧,免得我忍不住了。”

李宁咏笑得很开心。离开电力家属院时,她亲。吻着男友,娇滴滴地道:“晚安,做一个好梦,梦里不准想别人。”

王桥道:“难说。”

李宁咏举起手掌,道:“你讨打。”她高高举起手掌,轻轻放下,拥抱着王桥,道:“抽个星期天,我们到阳和镇去看红叶。”

王桥道:“焚烧炉就要修好了,顺道先去看看炉子,再去欣赏红叶。我还有一个想法,《昌东故事》能不能做个宣传环卫工人的节目,名字我都想好了,就叫做环卫工人的一天。”

李宁咏道:“你倒真把县电视台当成城管委宣传科,想拍啥就拍啥。”

王桥道:“不能拍就算了。”

李宁咏笑道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小气,就是开个玩笑,我回去给领导说一说,这个题材不错,应该没有大问题。”

第二百零六章 遇险

次日上午,王桥得到正式消息,《昌东故事》栏目组同意拍摄《环卫工人的一天》,拍摄时间定在10月15日,从早上六点开始,拍到晚上十点。

10月15日早上六点,王桥来到县广播电视台。等了一会,见到李宁咏开着小车出现在大门口,不停打哈欠。

王桥道:“我们稍等会,乔所长开车去接关鹏,你吃早饭没有?”李宁咏道:“我早上没有胃口,吃了半个苹果。”王桥道:“今天要跟踪拍摄一天,半个苹果不顶事,我陪你吃早点。”

经过这一段时间磨合,两人感情在短时间内迅速升温,除了没有最后上床以后,情人间能做的都做了。

两人在电视台附近找了一家早餐馆,要了王桥最喜欢的咸鸭蛋、稀饭和馒头。王桥如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食物一扫而光,李宁咏只是吃了小半块咸鸭蛋,喝了半碗稀饭,然后坐在一旁含情脉脉地看着男友狼吞虎咽。

“怎么不吃?”

“没有胃口。我早上起来都是这样。”

王桥将最后一品稀饭吞起肚子里,道:“以后你早上肯定有胃口。”

李宁咏没有听懂这是什么意思,道:“从小时候开始,我就不喜欢吃早饭,为了这事被爸妈骂过好多回。”她看着王桥的笑脸,道:“你怎么笑得这样奇怪?”

王桥不语。

这反而引起了李宁咏的好奇心,道:“你说嘛,为什么你这么肯定?”

在李宁咏多次追问下。王桥道:“不要吃早饭,主要是晚上没有运动。如果晚上动有足够厉害,肯定要吃早饭。”

李宁咏大羞。举起拳头,道:“你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脑袋里一天想的是什么?全与菏尔蒙有关。”

王桥一本正经地道:“你想到哪里去了,我每天晚上都要锻炼,或者跑步,或者打打拳,以后你也跟着我锻炼,消耗了能量,早上自然就有胃口了。”

李宁咏道:“你绝对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王桥道:“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
两人拌着嘴。等来到了乔勇的车。摄像师关鹏坐在副驾驶打瞌睡。

环卫工人每天早上从五点起床开始凌晨普扫,到七点钟结束。然后环卫工人分成两组,一组在上午清扫保洁,一组在下午清扫保洁。与此同时,垃圾车要将全城垃圾收集起来,运往阳和垃圾处理场。

在乔勇和王桥带领下,李宁咏和关鹏沿街拍摄和采访环卫工人。

凌晨普扫是环卫工作的开始,对于昌东这种环卫设施不齐全、市民素质不高的城市,凌晨普扫十分重要和必要。否则大家早上出门,会发现全城都是各种垃圾。

人上一百就是形形色色,环卫工人中有勤快的工人,也有懒惰的工人。如果凌晨普扫检查得不严。就有懒惰的环卫工人或是晚出来,甚至干脆不出来,等到七点钟在一起扫。

这一次为了拍片。环卫所给各个小组打了招呼,因此绝大部分工人都到岗。

七点钟。凌晨普扫结束。

拍摄工作仍然继续。

十点钟,王桥、乔勇、李宁咏和关鹏跟在一辆垃圾车后面来到垃圾场。拍摄从收集垃圾到倾倒垃圾的完整过程。

李宁咏采访倾倒点环卫工人之时,王桥和乔勇来到管理房。王桥指着空空的管理房,都懒得生气了,道:“我到垃圾场来了十几次,曹致民在工作岗位的次数不超过五次。乔所长再找他谈个话,不管他有多硬的关系,再这样下去,一定要让他扫地出门。”

乔勇苦笑道:“曹致民这个人脑袋灵光,办事能力也不错,缺点就是屁股下面长了针——坐不住,我抽时间把他叫到环卫所再谈一次。”

拍了十几个镜头以后,数不胜数的苍蝇和酸腐臭味让李宁咏和关鹏落荒而逃,钻进各自乘坐的小车里。

关鹏坐进小车才放开捂着鼻子的手,对跟上来的乔勇道:“环卫工人怎么能够忍受这种恶劣环境,短短十分钟不到,我就要窒息了。这一次拍摄,让我知道环卫工人的辛苦。如果让我在垃圾场这种环境工作,我立刻辞职。”

乔勇对脏、乱、差的环境见惯不怪,道:“人的命不同,有的人天生好命,当大官做大老板。更多的人是劳碌命,辛辛苦苦让一家人混口饭吃。选择当环卫工人的人没有知识,没有技能,是最苦的下力命。对他们来说,能当环卫工人起码还有一份工资,再苦再累也得干。”

关鹏道:“想想垃圾场的环卫工人,我觉得扛摄像机不算太累了。”

乔勇又道:“小李记者很漂亮啊,有没有男朋友,我觉得与桥主任蛮相配,我觉得他们有那么点意思。”

关鹏道:“小李今年才从大学毕业,是静州人,据说还是领导家的千金,是哪个领导,大家都在猜,她的口风紧得很。”

李宁咏开车跟在后面,为了躲避前车扬起的灰尘,有意识松了脚油门。等到前车不见踪影,才把小车速度提起来。车内有一只苍蝇在盘旋,发出嗡嗡的讨厌声音。李宁咏腾出一只手驱赶,分神的刹那间,一辆占据了小车车道的大货车呼啸而至,李宁咏情急之下猛打方向盘,小车“轰”地一声撞在侧壁上。

李宁咏面无血色地坐在车上,半天不说话,身体轻微地发抖。

王桥迅速钻出车门,想记住大货车的车牌。大货车根本没有减速,一路飞奔,扬起满天灰尘。王桥见无法看清车牌,便马上回到窗边,问道:“受伤没有?”

李宁咏没有说话,只是摇头。

由于右侧车门被水沟抵住,无法打开,王桥将李宁咏从车里抱出来,安慰道:“人没有事,是不幸中的大幸。”

过了半响,李宁咏缓过气来,拍着胸口道:“若撞上大货车,我们就是同命鸳鸯。呸,这句话收回,太不吉利了。”

王桥道: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这句话很灵验的。”

两人在路边站了一会,王桥拦下一辆垃圾车,将小车从排水沟里拉了出来。

小车只是有些擦伤,并不影响驾驶。王桥道:“你别开车了,我来。”李宁咏有气无力地道:“你会开车吗?有驾照吗?别逞能。”

王桥开玩笑道:“我骑了好几年摩托车,摩托车和汽车有什么区别吗?”

李宁咏没有心情开玩笑,拿出手机,道:“我给二哥打电话,让他派驾驶员来开车。”

王桥拦住李宁咏,道:“我真会开车,拿驾照两年了,技术还不错。”李宁咏道:“以前没有见过你开车。”王桥道:“我用不着到处嚷嚷会开车,放心吧,我能行。”李宁咏道:“那我就把这条命交给你。”

汽车发动以后,李宁咏见王桥动作老练,嗔怪道:“早知道你会开车,就不用我来给你当司机了。”王桥道:“今天你受了惊,晚上找地方请你吃个饭。”

言者无心,听者有意,李宁咏微红了脸,道:“你就知道占我的便宜。”

王桥莫名其妙地道:“我帮你开车,怎么是占便宜,这说不通。”

李宁咏道:“你就是在占我便宜,我只是被吓了一下,非得说什么受惊,你这人占便宜时也一本正经。”

王桥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不经意间说了有歧义的话,一般情况下,女孩子听到这种有歧义的话都会选择沉默,李宁咏直接将其说出来,一来是性格使然,二来是两人关系上升到全面接触的深度,开开荤玩笑就是小意思了。

回到县城后,李宁咏这才从惊吓中恢复过来,道:“为了拍环卫工人,我差点出车祸,你真要请我吃大餐。”

“大餐就大餐,你选地方。”

“昌东饭店二楼新开了一家西餐馆,我们去那儿尝一尝。”

小车开到昌东饭店,刚走上二楼,王桥见到餐厅名字便笑了起来,道:“这个名字取得莫名其妙,费尔巴哈是德国哲学家,怎么成了西餐馆名字。”

李宁咏挽着王桥胳膊,道:“你别管餐馆取什么名字,只要味道好就行了。这里东西挺贵的,被我宰一刀,会不会心痛。”

王桥道:“给美女压惊,痛一次有什么关系。”

李宁咏扬起拳头,道:“你还在占我便宜。”

这时,乔勇打电话过来,道:“我和关记者在环卫所旁边餐馆点了菜,你和李记者什么时候到。”王桥道:“李记者有事,回家了。我有另外应酬,不过来了。中午两点钟我们在电视台门口碰面。”

在靠窗边的位置,服务员点燃了一对蜡烛,蜡烛燃起时有股轻烟,并不舒服。王桥想将蜡烛撤掉,直接开灯。李宁咏却认为点根蜡烛更浪漫,在细烟中怡然自得地切牛排。王桥注意到李宁咏双眼柔情似水,细看,应该是被蜡烛轻烟熏出了泪光。

李宁咏头朝后仰,避着轻烟,道:“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?干嘛偷偷摸摸看我,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。”

第二百零七章 突破禁区

王桥依言抬头直视着李宁咏。

蜡烛灯光中,李宁咏肤如脂玉,比阳光下更美。李宁咏娇嗔地道:“看够了没有?”

王桥道:“你用的化妆品很高级。认识这么久,还没有讲讲你的家里人。”

李宁咏反击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用的化妆品高级,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,没有想到也是花丛中的高手。”

王桥道:“高手谈不上,低手都不够格,还得努力啊。”

李宁咏道:“你还没有正面回答为什么能够判断女性化妆品是好还是坏?”

以前与苏三妹、楚小昭等小姑娘打交道时,王桥总是一本正经,基本上不开玩笑。他在李宁咏心情总是很放松,面前没有伪装,道:“我姐喜欢用化妆品,你身上的香味和我姐的接近,应该比较高级。你才参加工作,能用得起高级化妆品,十有八九是家里在支持。”

李宁咏歪着脑袋看着王桥,道:“你想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吗?我偏不告诉你,就是一个做小生意的,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
李宁咏开着一辆旧桑塔纳,大学毕业后能进县电视台工作,王桥相信她家里是做生意的,只是觉得不应该是小生意,应该是做不大不小的生意。他笑道:“你不说算了,你问我的时候,我也不说。”

李宁咏早就看过了王桥的档案,对其家庭情况基本了解,于是神秘地道:“你不说,我就不问。专门用来憋你,看谁难受。”

走出可笑的费尔巴哈西餐店。李宁咏大大方方在街上挽着王桥的胳膊。王桥道:“还有一个小时才到两点,到我家里去坐坐。休息一会。”李宁咏自然知道到家里会发生什么事情,这也是她内心渴望的事情,于是点了点头。

电力家属院距离电视台和城管委都比较近,是一个午休好地方。

进了门,李宁咏和王桥在房门后……抱。李宁咏撒娇道:“今天拍摄环卫工人,差点出车祸,你要补偿我。”王桥轻车熟路地拉开李宁咏的衬衣,沿着光滑细腻……。李宁咏将头靠在王桥肩上,道:“你这不是补偿我。是在占我便宜。”

王桥不理睬李宁咏的抗议,将她横抱起来,大踏步朝卧室走去。李宁咏道:“你做什么,放下我,我出了一身臭汗,先洗澡。”王桥低头朝李宁咏低头笑笑,走进卧室,将她放到了床上,道:“你别动。”

电扇摇头摆尾地旋转起来。吹来一阵凉风,驱赶走屋里的闷热。

王桥端着盆子进屋,肩膀上搭着一条干净毛巾。他站在床边,开始帮她擦脸。李宁咏闲着眼睛开始享受男友的服务。清凉毛巾擦过脸上肌肤,格外舒服。

帮她擦完脸,王桥将毛巾放回盆里。坐在床边。伸手将李宁咏上衣的第一粒解开。

李宁咏仍然闭着眼。

解开第二粒。

解开第三粒。

李宁咏闭着眼,享受着男友的温柔。她突然全身打了一个寒颤。道:“我要去洗澡。”

听着哗哗水声,王桥看了一眼手表。一点一十六分,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四十四分钟。

“你也去洗。”李宁咏从卫生间探出头,然后裹着毛巾出来。

温馨战争结束后,王桥迅速朝床单看了一眼,床单没有红色。他这个细微动作非常隐蔽,没有让李宁咏发现。他自己并非第一次,也下定决心不询问李宁咏的过去,过去的事情己经过去,刨根问底是自寻烦恼。

王桥道:“走吧,还要上班采房环卫工人。”

李宁咏腻在怀里不起来,道:“今天我们两人都翘班,你是领导,没有人查你的岗。”

王桥道:“你不怕查岗。”

李宁咏道:“我不怕,领导不会查我。”

王桥还是坚持起床,道:“如果想睡觉,晚上再来,现在应该做正事了。”

李宁咏羞红了脸,拿着枕头朝王桥砸去。她和前男友有过两次性生活,颇为担心王桥会计较此事,上床前一直心怀忐忑。上床之后,她见王桥情绪正常,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,心情十分愉悦。

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活塞运动,王桥将所有能量全部释放了出来。李宁咏到卫生间冲洗时,他点燃一枝烟,在阳台上慢慢地抽。此刻他心情异常平静,谈不上兴奋,也不失落。

两点钟,王桥和李宁咏再次出现在摄影师关鹏和乔勇面前。两人的伪装功夫都不错,没有让外人瞧出端倪。

突破禁区以后,两人关系迅速升温。星期五,王桥要到山南办事,李宁咏闻听消息后便闷闷不乐。

王桥解释道:“我要到山南去一趟,星期天回来,处理点私事。你别想岔了,是我姐姐的事情。”

李宁咏道:“你不邀请我一起去。”

王桥道:“那我就正式邀请。”

李宁咏一语道破,“你有点勉强,其实并不想让我参加,也不想让我和你姐姐见面。”

按理说,象李宁咏这种刚从学校出来的女孩子大多头脑简单。王桥惊异地发现李宁咏看问题非常准确,经常能一语道破事实的真相,比如王桥到山南是介绍赵海、大姐和陈强认识,探寻是否有合作的可能性,他确实不想让李宁咏掺合到这件事情。

王桥道:“我姐要和我大学同学的岳父合伙开一家公司,我是中间人。你如果真想去,我们就一起去,我是真心的。”

李宁咏道:“是真的?”

王桥道:“真的。”

“我就是考验你。明天我大哥过生日,家人朋友办了两桌,我还真走不了。”李宁咏搂着王桥的脖子,亲了亲他刮得很干净的下巴,道:“你什么时候到我家去,见一见我的父母。”

王桥与吕琪的父亲见过面,与晏琳的父亲也见过面,这两位父亲都将王桥当成侵犯自己领地的怪兽,态度自然不会友好。这么多年过去,他还清楚记得两位父亲眼里流露出来的戒备和警惕。

“你父亲和母亲是做什么的,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
李宁咏露出狡黠神情,道:“这个谜底还是多保留一段时间,丑女婿迟早就见可爱的岳父岳母大人,你着急什么?”

“你不说算了,我不问。”

李宁咏不肯说,王桥也就不再追问,这倒让李宁咏生起气来。

接触了这一段时间,李宁咏的小性子也渐渐显露出来。王桥不想太迁就她,装作没有看见她在生气。自顾自地换下衬衣和内裤,到卫生间去洗。正蹲在卫生间搓着衣领,李宁咏站在门口,道:“你一个男人家,蹲在地上洗衣服的样子好丑,还是买一个洗衣机。”

“别人都说做家务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男人,你却说我洗衣服的样子好丑。”王桥回头道:“你不生气了?”

“哼,和你生气,非得被气死不可。”李宁咏又继续刚才的话题道:“我的男人不是洗衣服的男人,是能当顶梁柱的男人,你从山南回来,我们去买洗衣机,而且是那种全自动的。”在她家里,爸爸曾经是威震一方的人物,大哥和二哥都是强力部门的领导,从小耳濡目染,她确实发自内心认为只有当了领导的男人才是有魅力的男人。

王桥故意找别扭:“我倒是觉得能自己做家务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,我会做饭菜,会洗衣,你不让我做家务,让我少了一把的魅力。”

李宁咏道:“你这人真是的,都不知道哄女孩子开心。女孩子生气,男朋友都要陪小心的。”

王桥笑道:“能当顶梁柱的男人,岂能给女人陪小心。”他将洗好的衣服递了过去,道:“麻烦你,帮我晾晾。”

李宁咏道:“凭什么让我帮你晾衣服。”

王桥道:“等后天晚上运动以后,我帮你洗小裤,这样总行吧。”

“谁让你帮我洗小裤了,好恶心。”李宁咏被闹了个红脸,飞腿欲踢。

王桥道:“就是开一个玩笑,显示我的诚心。距离都变成了负数,说起洗小裤还会红脸,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。”

李宁咏接过王桥洗好的衣服,帮着晾。晾衣服时,她又一次想起了初恋男友。初恋男友是大学同学,相貌英俊,仪表堂堂,与王桥相比并不逊色。可是初恋男友缺乏王桥这样浓烈的男人味道,每当自己使小性子时,他总会千万百计讨自己喜欢,而不是象王桥这样我行我素。时间长了,她反而将男友看得轻了。

毕业后,初恋男人分到沙州一所中学教书,两人自然而然分手。分手后,她只是略为伤感,并不伤心和后悔。

王桥要出门时,李宁咏递上小车钥匙,道:“这车才搞过一次大修,开起来没有问题。你以后少骑摩托车,看起来拉风,实质上不安全,夏天骑车变成泥猴,冬天骑车冻成僵尸。”

王桥没有拒绝女友的好意,接过钥匙。

李宁咏道:“有两个晚上见不到你,真想你。”

王桥依着房门拥抱了李宁咏。他原本只是想拥抱,可是将女人抱在怀里以后就发现这个拥抱又是一次运动的前奏。王桥道:“你真是个小妖精,我又想了。”李宁咏道:“我也想,来吧。”

第二百零八章 三兄弟

开着车来到山南大学已经是晚上九点多。车至校门时,见到老味道土菜馆上写着一个大大的“拆”字,窗户、窗棂都不知所踪,只露出四四方方的空门洞。

与艾敏散伙后,王桥不再留念老味道土菜馆,将小车停在校门外,步行到校园内找赵波。

赵波录相室依然如旧,走到门口便听到阵阵枪炮声。进门,见到一个锃亮的脑袋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后面,赵波没有抬头,道:“三块一张票,可以看两场,十元通场。”

录相室里有二十多个聚精会神看录相的学生,还有两个陪男友看录相的女生。这个场景王桥太熟悉,反而产生一种不真实感。他和杜建国大踏步走进社会,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。赵波为了不知结果的爱情还在原地踏步,甘愿放弃工作,在校园里放着录相。

王桥扬起手朝着那颗锃亮的脑袋拍了过去。

赵波张口骂道:“狗日的,哪个打我。”他拍着桌子站起来,如一头愤怒的豹子。等到看清楚来人,他上来当胸就是一拳,道:“我还以为是谁吃了豹子胆,在太岁爷上动土,原来是蛮哥,什么时候来的。”

王桥道: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守着,手下伙计没来?”

赵波道:“伙计晚自习以后替我。吴培一会就过来,我们一起到外面喝酒。”

大学时代,王桥在空闲时间经常在录相室消磨时间,认识很多泡录相的无聊同学。今天这二十来人倒有一半是旧识,一场录相放完,离开时纷纷与“蛮哥”打招呼。

晚自习后,勤工俭学的小师弟接替了赵波的位置。王桥和赵波来到吴培必经之地,抽着烟,等她。

半个多小时,远远地看到路灯下有一条娇小身影,正是酷似苏三妹的吴培。

三人到校门外的烧烤摊喝夜啤,吃烧烤。王桥敏锐地发现吴培和赵波的高兴劲里透着一层伪装。似乎是为营造气氛而故意为之。